林永年立即问道：“只有一个人吗？注意附近陷阱。”</p>
“报告。”武装兵说到，“确实太像陷阱了，所以我们已经方圆四五个街区扫荡了一遍才围过来的，确实……只有一个人。”</p>
林永年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个人手下的兵，真的优质得无话可说。</p>
“很好，汇报外观信息。”</p>
武装兵沉吟了两秒：“高大，强壮，气息沉稳，黑色雨衣。”</p>
林永年微微一动：“黑色雨衣……”</p>
手中为了稳心神的参茶咣当坠地，碎了一大片。</p>
茶水沿着木地板蜿蜒而去。</p>
“懂了……是他们……”林永年深吸一口气，扶着桌角坐到沙发上，“三年前放养的小蛇，现在是滔天大蟒了……手竟然伸到九龙来了？连【菩提的碎片】，都够胆碰。”</p>
武装兵见对讲机里没有声音，主动问了一句：</p>
“老板，请指示下一步行动，是否进攻。”</p>
林永年用手掌锤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p>
“不，立即撤退，没有任何意义。”</p>
“好……”</p>
“咦？”</p>
武装兵惊呼一声。</p>
林永年坐了起来：“怎么了？”</p>
“人不见了！”</p>
啊！</p>
一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穿透了宁静的雁角街区，一浪接一浪。</p>
似是这伙人，被活生生剥皮生吞了一样。</p>
……</p>
明明已是深夜凌晨两点，天色竟然能变得更沉。</p>
空荡的窄巷，前后入口一眼明了。</p>
武装兵靠在墙壁上，眼神发懵，极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越缓，享受着得来不易的一刻安全感。</p>
“报告……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正确来说，周围没有一丁点人的气息。那些跟这强横的彪形大汉战斗过的人，连骨灰都不剩了。</p>
“还不走？”隆正桐问道，“不是约了在外面等么？”</p>
牧春华抽了最后一口烟，用指尖掐灭火星，丢到地上：“刚才我留在这里的痕迹不够，花了点时间，搞多点。”</p>
隆正桐没有回话。</p>
牧春华抬起头来，看了隆正桐一眼：</p>
“要你来帮我办事，没可能还要你接剩下来的注意力和被追杀的风险的，这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不公平。我不留多点气息痕迹，那帮猪，不一定能够查得到是我干的。”</p>
“其实可以做得干净点，两个都查不到。”</p>
牧春华挥了挥手：“没差，说过很多次了。在九龙城用各种各样借口要查我出来，杀我的，没一千都有几百。五百个人要查我，和五百零一个人要查我，区别不大，或许越多，还越安全。”</p>
“你们这帮人做事，还真的十几年一致……”隆正桐说道。</p>
牧春华眉头一皱，欲言又止：</p>
“我们？‘我们’的存在，也不过是几年的事。”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还是忍不住问道：“桐小哥你，果然神通广大啊，我在你面前，似乎什么都藏不住。但你，我却一点都看不透。”</p>
隆正桐没有回话，将西瓜刀收好。</p>
牧春华向周围打量了一眼，又从怀中掏出了几盒他专属的基因信息粉末，往两边散去。</p>
绿色的晶壮物，随风飘荡，一下子就遍布了整条街。</p>
牧春华满意地点了点头：</p>
“很好，这样的话，就算是治安局那帮饭桶来，也能锁定是我了。”</p>
他转过身去，强横的背脊甚至遮住了街景，举高手，挥了挥：</p>
“多谢，走了！”</p>
“慢着。”隆正桐问道。</p>
牧春华的脚步停住了。</p>
“你什么意思？”</p>
牧春华没有转过头来，说道：</p>
“什么什么意思？”</p>
“东西，【菩提的碎片】，你不问我要？”隆正桐问道。</p>
牧春华似是微笑了一下，回过头，说道：</p>
“我们的统一意见是，只要东西不在姓林的手上，就可以，这是底线。至于其他，就都可以详谈。”他顿了顿，“而我个人意见就是，【菩提的碎片】留在你手上，也没什么问题。甚至我认为，是更佳的选择。”</p>
隆正桐微微一愣，有点发呆地看着眼前的壮汉，沉吟片刻。</p>
怀里的芯片玻璃瓶一下子就甩了过去：</p>
“我不要定时炸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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