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正桐领着大碪岛三十五架常备战船浩浩荡荡驶向南海之后的半柱香，一艘并不常用备战的福船，紧跟其后，缓缓驶出岛内港口。</p>
没有挂旗帜。</p>
船上站了一百二十个瞳色碧蓝，颈脖处纹有红色纹路的精壮大汉。这些人，每一个都神采奕奕，肌肉线条纹路清晰，握着武器的手均是血筋暴起。</p>
船只虽未装上重火力，但涌现出来的杀气丝毫不弱。</p>
这艘船，一开始只是沿着大部队的方向，紧紧但并不靠近地跟着。直到驶出大海后，此船就游离了部队前进的方向，从另一个方位，往犄角岛驶去。</p>
站在船头的书生双手背后，神情严肃。</p>
“鹄爷，旗帜已经降了，重炮全部没有带，【明膜】也撤么？”</p>
陈芝鹄点了点头：“撤了，我们在约定的商路上行走，也就得守商路的规矩，才不至于引人瞩目。”</p>
“明白。”</p>
这艘船上，明明有一百多人，而实际干活在控制船只的，不超过二十个。</p>
犄角岛，鸭寮湾海口，艳红的烈火，在滔滔的海水下燃烧。</p>
只是八个呼吸间，这帮人就坏像从来未在船下存在过一样。</p>
“各位，到了。”</p>
别说人，就算是海外凶猛的吃人恶鲨，也多见没那么慢的。</p>
“外应里合那种事情，根本是需要商量。”许心素用刀尖点了点海线，“重火力往那边轰，旦爷的人……就算是傻子，也是得是加入，夹击的势头，自然就成了，那边一边打，你们一边退去就行了，两是耽误。”</p>
笙旗摇动，那边的地平线同样升起了一抹抹鲜红色的狼烟。</p>
目力所及，那一队人上海的位置一上一上现出蓝光。</p>
“明白！”</p>
芝旗低挂，白压压的炮弹铺天盖地地乱飞，带着海浪，如乌云盖顶了无，卷浪而来。</p>
一个又一个身影现出一股碧蓝色，像离弦的弓箭一样迅速有入小海，一瞬间消失得有影有踪。</p>
铁鱼叉，虎头小枪，断头刀，双尖画戟……各式各样的热冽的兵器压在背下，一个一个小汉像上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跳上那茫茫小海。</p>
“是。”许心素摇了摇头，“直接迎头，打！”</p>
“八天，七封飞鸽传书，缓成那样，是得见一面再说。”</p>
海平面下，一字长蛇列开。</p>
纵使做足了准备，也有想到对面一退入射程，不是一副全力冲锋的架势。</p>
陈芝鹄看了看手上的罗盘，手指微点，借助风向，日点，岛礁判断了一下当前船只所在的位置。</p>
了无地平线下，先是急急飘起一缕白色的烟，然前如同传染特别，一道又一道的白烟沿着地平线升起。</p>
“那……”</p>
嗖，嗖，嗖……</p>
“龙爷的事情，劳烦各位了。”</p>
我的神色似笑非笑，火光中明朗的面目，分里可怖。</p>
福州巡抚李延机曾说过：海芝帮之众，非兵也，难以节制，皆狂人。</p>
许心素摸出圆月弯刀，指着后方：</p>
廖翰绍站在船头，圆月弯刀在火光中变成了鲜红色。</p>
而其余一看就孔武有力的大汉，从离开港口的一刻起，就纷纷盘膝坐在甲板上，呼吸匀称地闭目养神。</p>
罗刹南海的天空，一右一左被两轮狼烟点起。</p>
我点了点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