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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风中传来阵阵血腥的味道。</p>
忽然，书生双眼瞪大，面露惊恐之色。</p>
他只感觉自己的精神海像是被人用暴力撕开一般，一股山呼海啸般的精神力搅乱了他的意识。</p>
顾恒骤然出现在他面前，那双通红的眼睛如同恶魔，死死地盯着书生，忽而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p>
“这一刀你要怎么躲呢？”</p>
话毕，顾恒手中喷射着火焰的长刀如闪电般斜斩而下。</p>
此时，两人之间早已没了先前的心平气和，战斗的怒火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双方早已经打出了真火。</p>
顾恒此刻满心想着就是要把这个碍眼的书生送回方外，让他永远消失。</p>
书生眼中的恐惧不断颤动，他手中的书册突然爆碎开来。</p>
这本二阶宝器的书册竟然以自爆的方式发动最后的术式。</p>
顾恒耳中传来一股浩然之声，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天地间回荡：</p>
“儒家！正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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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淮城主街上，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顾恒独自站在街道正中，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了乞丐</p>
一名官吏纵马而过，马蹄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踹向路边的一个小贩。顾恒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小贩拉开</p>
牙婆子身前，拴着一个满脸泪痕的女童，顾恒皱了皱眉，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将女童从牙婆子手中买下</p>
在主街的另一边，另一个顾恒静静地看着场中的这一切。</p>
这时，一道厚重而儒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p>
“这些对于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为什么不救呢？”</p>
话音落下，顾恒的脑海中瞬间出现无数类似的画面。</p>
在那些画面里，明明只要他伸出手就能拯救那些处于苦难中的人，但他却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采取任何行动。</p>
“救与不救，都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再说了书生都不救，你配什么质问我？”</p>
顾恒平静的声音在这万千空间中响起，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p>
忽而，场面一转，顾恒站在一面鲜红的大旗前，他抬手握拳，庄严地宣誓</p>
“不违背本心吗？”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p>
顾恒的双拳攥得紧紧的，他的脸色变得如恶鬼般狰狞，声音低沉而嘶哑，却在这空间中不断回响：</p>
“就凭你们，也配对我问心！”</p>
顾恒向前踏了一步，举目四望，不知何时，他手中已经握住了苍蓝月影。</p>
“救人是医师的事，救世是圣人的事，而我只是一个武夫，武夫要做的就是杀！”</p>
顾恒大喝一声，苍蓝月影上附着的真元金光横贯长空。</p>
瞬间，空间如破碎的镜子一般崩碎开来，顾恒的身影屹立在长空之上。</p>
书生愣愣地看着突然睁开艳红眼眸的顾恒，满脸惊愕：</p>
“这才过了两息，你便过了正心？”</p>
顾恒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声音高亢：</p>
“老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经受九年义务教育，七年中高等教育，信仰坚定，见过的擦边主播都比你见过的女人多！</p>
就凭你这个什么破正心也想困住我？”</p>
给老子死来！”</p>
顾恒挥舞着炽热的长刀，自上而下狠狠劈下。</p>
没了任何手段的书生眼中满是惊恐，他知道，这一刀下去，自己真的会死。</p>
就在长刀即将落下之际，忽然，一只虚化的手指抵住了长刀。</p>
一个穿着灰白儒袍的老儒生虚影缓缓出现，挡在书生面前。</p>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声音儒雅而随意，用着商量的语气道：</p>
“能不杀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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