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宪的话，小女孩的邻居们一个个脸色变得无比难看。</p>
那名汉子瓮声道：“几位老爷，我们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天花这种病可是会传染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p>
其余那些大爷大妈们知道来硬的不行，一个个直接跪了下来。</p>
朱标看着这种情况，轻叹一声，果然和杨宪说的一样，人心已经开始有些乱了。</p>
可在杨宪来看，这种事情很正常。</p>
后世他见过太多，疫病刚开始的时候，杨宪所在当地有人隐瞒了得病的事情，从外地回家，最后她家大门直接给邻居砸了，人也给打了。</p>
而想要稳住人心也很简单，那就是给百姓足够的安全感。</p>
疫病刚开始的时候之所以会这么吓人，是因为它的致死率。</p>
而等到后面，疫病致死率大大降低，很少再出死亡病例之后，百姓们也就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谈虎色变，那样的害怕了。</p>
杨宪开口道：“天花如今不再是无药可医，你们无需如此担心。”</p>
说完这句话后，杨宪直接推开身前的木门，走了进去。</p>
来到病床前，杨宪第一眼便是看到了妇人脖颈处出现的痘印，神色微敛。</p>
还真是天花。</p>
一番治疗后，杨宪从屋子里出去。</p>
杨宪看着朱标开口道：“殿下，为了避免引起恐慌，疑似得了天花病人不用集中了，就在他们自己所住的屋子原地隔离就行，在门口做好标识，同时派士兵看守。一日三餐，由朝廷发放。”</p>
“同时将朝廷找到天花解决办法的消息一同散出去，做好百姓的心理疏导工作。”</p>
朱标点了点头，开口道：“明白。”</p>
就在杨宪、朱标他们想要继续在京城其他地方再逛一逛时，一个内侍官气喘吁吁跑到杨宪他们面前，大声开口道：“殿下，杨国公，那些黄牛发病了。”</p>
“走！”</p>
皇宫，东宫。</p>
侧妃吕氏的偏殿。</p>
小允炆缓缓睁开眼睛，他揉了揉眼睛，显然还是有些没有清醒，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在太庙那跪着，后来实在是太累了，于是就睡着了。</p>
朱允炆看了一眼周身环境，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宫殿。</p>
他看着不远处早已醒来，坐在桌前的吕氏，立马起床，来到吕氏面前请安道：“允炆给母妃请安。”</p>
吕氏明显有些精神不安，神情有些逼仄，不是她起得早，事实上她昨晚一晚上压根就没怎么睡。</p>
听到声响，吕氏回头看了一眼朱允炆，脸上这才浮现了一丝笑容。</p>
“和娘说一下，昨晚在太庙发生的情况。”吕氏开口道。</p>
朱允炆老老实实，将自己昨晚遇到朱元璋，以及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p>
末了，朱允炆开口问道：“对了，母妃，雄英哥哥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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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朱雄英，吕氏神情立马变得难看起来。</p>
吕氏开口道：“如今已经安全度过危险期了，过几天就能痊愈。”</p>
朱允炆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母亲脸色的异常，而是在听到吕氏的话后，有些兴奋地笑道：“一定是列祖列宗们昨晚听到了我的呼唤和请求，一定是这样的。”</p>
吕氏看着自己的傻儿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p>
另一边。</p>
东宫，院子里。</p>
那十几头黄牛大部分身子上都已经化脓，这也是代表它们已经感染上了天花。</p>
杨宪走到这些黄牛身前，用专业器皿，取了牛痘。</p>
片刻后，杨宪看着朱标开口道：“殿下，牛痘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便是可以种痘，只要种了牛痘之后，便再也不用惧怕天花了。”</p>
“好，那就从我先开始。”朱标开口道。</p>
不过朱标话音刚落，东宫里头那些内侍官全都跪了下来，同时口里大声道：“太子殿下三思啊。”</p>
毕竟要按照杨宪的说法，这个牛痘是弱化很多的天花，可在他们这些人的传统认知里，弱化再多，那也是天花啊。万一朱标再得病了，那么大明的天可就真的塌了。</p>
可在朱标看来，如果自己不亲自以身试法的话，恐怕难以让别人也愿意这么做，况且他是无条件相信杨宪的。</p>
就朱标要再度开口时，朱雄英屋子的大门忽然打开。</p>
“可以先从奴婢开始。”上官玉儿开口道。</p>
杨宪转头看去。</p>
上官玉儿补充道：“奴婢这些日子与皇太孙殿下多有接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天花侵害。”</p>
玉儿都如此说了，那么朱标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p>
既然朱标都这么说了，杨宪点了点头，带着医疗工具箱走进屋子。</p>
杨宪先是让上官玉儿坐下，然后开口道：“把衣服袖子拉上去。”</p>
上官玉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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