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他觉得自己十分委屈。</p>
我不太信鬼哥的话,说道:“你怕不是在骗我吧。老太太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怎么会死掉!”</p>
鬼哥叹了一口气,说道:“骗你是王八蛋。你要是愿意,就随我去老太太家里看一看。一看你就知道。至于,我要把金蚕蛊送到哪去,那就不劳烦您操心。我……只用来救命。”</p>
我思索片刻,决定让鬼哥带路。我和聂峰有两个人,不怕他耍滑头。</p>
上车的时候,鬼哥神情极为不安,警觉环视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一样。</p>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一处类似于城乡结合部的位置。一栋两层小楼,前后都搭起了窝棚,能闻到很浓的猫的气味,应该养了不少的猫。</p>
窝棚的一侧正搭起了常常的灵棚,堆满了花圈,还有各色纸人纸马,以及招魂幡之类,的确是在操办丧事。</p>
鬼哥小声地说:“这位老太太是个很喜欢养猫的人,据我所知,她并没有后人。她在这里弄了一个流浪猫之家。可就在两天前,老太太被人发现,已经气绝身亡。她全身都是猫爪猫咬的痕迹,十分惨烈,听说脸都抓烂了。好在这位老太太的人缘还不错,所以周围的住户,就帮她操持了后事,请了道士来给她超度送灵。下午就要出殡抬出去葬了。这边山地较多,也就没送去火葬场火化。”</p>
我心中暗想,鼠头老太收集流浪猫,看起来是好心人。可是从那些流浪猫的遭遇来看。鼠头老太并没有善待这些流氓猫,很多猫都有很重的皮肤病,还有寄生虫之类,更像是用来养蛊的器皿。</p>
“聂大哥,还记得围攻咱们的那些流浪猫吗?它们好像都很惨。”我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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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峰点点头:“是的。”</p>
我语重心长地说:“那这么看来,鼠头老太最终尸身遭遇猫的撕咬,搞不好是她的报应。”</p>
走到灵棚前,看到了一口红漆棺木,还有一张黑白遗像,初看起来的确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可光从照片上看,无法确定一个人的品性。</p>
一位中年人见我们过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p>
鬼哥不愧是干中介的,先送上一份人情,说道:“我们和老太太打过交道,今日前来,不曾看到老太太驾鹤西去,正好祭奠一番。”</p>
中年人说道:“行啊。你们给老人家上香吧。罗老太也是个苦命人。三十多年前搬到这里来,一直都是一个人,喜欢收留流浪猫,钱都用在救治流浪猫上了。”</p>
我和聂峰也都送上人情,每人是一千块钱。</p>
中年人的脸色好看了不少。</p>
聂峰问道:“听说,老太太出事,身上有很多猫的抓伤和咬伤。”</p>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猫啊,总归是动物。老太太倒地没有呼吸之后,来不及给猫喂养食物。时间一久,猫饿了之后,自然会咬人……吃人肉……”</p>
聂峰接着问:“那……那些猫都去了哪里?”</p>
中年人应道:“我们发现罗老太没有出现之后。就来查看,打开房门,一大部分跑出去。一部分死了,让我们烧掉埋了。”</p>
我点了三炷香,插到香炉上的时候,盯着那张黑白照片。</p>
忽然间,照片上的罗老太,眨动了眼睛,眼眶之中,竟然流出了黑色鲜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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