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宁侯面容十分难堪,声音也冷硬起来,“姑娘说话实在没必要这么难听。”
敏先生打岔,“这点我不赞同啊,我家姑娘说的话还是很中肯的,这些事情侯爷做过,做得出来,不应怕人说。”
兰宁侯脸上肌肉微微抖了抖,“好,冷某承认确实做得不对,但就问姑娘一句,是否同意?”
锦书道:“先说,再治,侯爷别怪,凭您做过的那些事,我实在信不过您。”
兰宁侯大手一挥,“冷某也信不过你,敏先生,你说吧。”
敏先生道:“在下委实觉得姑娘已经说得很有礼貌了,只轻飘飘说一句信不过,给您留着颜面呢,侯爷,便往事不提,今日这大过年的您求上门来,您不退一步,难不成还要我家姑娘退一步吗?”
敏先生说完,又淡淡笑了笑,眉目冷了些,“侯爷是否有些欺人太甚了呢?且不说我们家姑娘不是穿街过巷的草药赤脚,便凭着国公府的门楣,也不是侯……爷您能欺负得了的,侯……爷说对不对啊?”
兰宁侯知道他讽刺,却也只能愠道:“冷某可不敢欺负姑娘的,别乱栽罪名,只叫先生给出两全之策来。”
敏先生道:“没两全之策,便有也不会给,这事国公府半步不让。”
兰宁侯气得站了起来,“那就是没商量了?你们不想知道大公子的事吗?姑娘,冷某劝你一句,若没把大公子找回来,国公府便是叫你二房三房那些人承爵了,你能愿意?”
锦书笑着道:“侯爷为我国公府担心太过了,谢谢,但不需要。”
一般话说到这里,兰宁侯是该是要拂袖而去了。
他还真这么做,一拂袖,大步走出门前,有伸手开门的动作。
一般,锦书或者敏先生就要挽留一下,或者说点什么。
锦书还真说了,“侯爷慢走,不送了!”
在锦书说出侯爷两个字的时候,敏先生心里头咯噔了一声的,认为姑娘到底还是嫩了点,没沉住气。
但听到“不送了”之后,他就坐得稳稳当当了。
兰宁侯伸出去开门的手,凝住了,讽刺一笑,“大公子的生死,姑娘竟不放在心上?亲情不念,怪不得会把落家二房三房的人撵出去。”
锦书也没生气,道:“我自然重视我大哥的,侯爷别混淆概念啊,我主要是不信您,甚至认为您说我大哥失踪而不是牺牲,不过是编造借口来让我帮冷霜霜治脸。”
兰宁侯冷声道:“本侯犯不着跟你撒谎,这件事情本侯不止放在心头多年,还曾派人出去寻找。”
锦书的双手放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那侯爷找到吗?”
“没找到,但有线索,只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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