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句,让老魏公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开始带着全家人来打压魏清晖,从他生活日常的事到他读书练武,无一不干涉。
而当时魏清晖得了吴大学士的举荐,准备当年的科考。
以魏清晖的才学,他能位列三甲基本没有悬疑。
若得了状元,那他必定就是承爵人选,以后魏家怎么走,他说了算。
老魏公不让他参加科考,他不听,非得要去,年少气盛的魏清晖扬言说要中个状元回来,证明给他们看可以走正道。
老魏公用了最狠的一招,让他的生母安姨娘出面劝说他放弃科考。
说到这里,太上皇很是生气,“人人都说望子成龙,安姨娘见老魏公这样断自己儿子前程,不仅不生气,还反过来支持他,她说做人要安守本分,知道自己的位置,庶出的永远不要跟嫡出的抢,她以性命相逼,让魏清晖放弃科考。”
他叹息,“后来的魏清晖狂妄不羁,无所顾忌,但当时的他踌躇满志,饱读圣贤书,读书人有一个坎是过不去的,便是孝顺,孝顺两个字,就像是两座大山朝他压了过去,安姨娘是个狠人,她不是嘴上说说……”
少渊眸子锁紧,“她真自尽了?”
太上皇叹气道:“她是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划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一边同他说的,他跪在地上哭着,求安姨娘支持他,只要安姨娘支持他,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以后当了大官,给他请封诰命,但这话使得安姨娘一刀捅一进了自己的腹部,人虽然没死,但是也把他吓着了。”
锦书和少渊听罢久久无语,他们两人都还不曾当爹娘,但是也知道当爹娘的没有理由耽误自己儿子的前程,更不要说用性命相逼。
“那安姨娘是被逼的吧?老魏公逼她,对吗?”
“这些事情并非魏清晖与孤说的,是孤派人调查出来的,当时魏国公府的下人,嘴巴不似如今般严密,容易打听得到,事实并非老魏公逼她,她真心这么认为,她就认为魏清晖不可承爵,她总说即便魏清晖是长子,却始终是庶出,是婢女生的,不该乱了主仆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