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谈吧,已经十点半了。”
盛西岩侧身走回床边,大咧咧坐下,显然是【老子马上要睡了,懒得换衣服】的意思。
容堇抿了一下唇,深深吸了口气,跟着进了卧室。
“我……想问下,今天容子航在幼儿园打人,是……你教的吗?”
“是。”
“……”
盛总都不婉转一点,找个理由解释一下吗?
“你,为什么要教他打人?打人是犯法的,要是冲突起来,受了伤怎么办?”
“我在,不会。”
“……”
容堇:“我是说,别的小朋友受伤也不行啊?”
“为什么?”
“因为……”容堇愣了愣,这还用问为什么吗?打人还有理了?“打人就是不对。”
“那个钱新鹏,咎由自取。”
“你认识他打的人?”
“认识,容子航说,他骂他有娘生没爹教。”
“……”
容堇一愣,低下头,神色不明,过了好一会儿,她指责的气势弱了下去:“那,那也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可以跟老师反映啊,让老师处理。”
“你是说,让容子航变成背后打小报告的人?”
“当然不是。但是……”
她好像有点儿说不过盛西岩,原本觉得自己处处占理的,现在怎么倒了个个儿?
盛西岩:“那你就应该让他用男人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男人的方式?”容堇一愣,这的确是她的疏忽,她是母亲,下意识会站在女性的角度考虑一切。
但她忘了,容子航是儿子,但也是一个男生,他必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男人,这一点,是她无法教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钱新鹏骂的对,容子航的确缺少一位教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