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即便是在梦里,看到血肉模糊的江铎,她的心也依然是痛的。
她立刻蹲下身,抱起了江铎,试图将他带进空间,要给他喂灵泉水,治疗他,可是……根本进不了空间
她眼眶瞬间红了,“梦里的空间怎么失效了?”
江铎费力的抬手,捂住了她的手:“珠珠,那就别费力气了,我快……不行了,生命的尽头能够再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明珠摇头:“不是的,江铎,这只是梦,不是真的。我们已经揪出了兰春菊,已经没事了,我们改变了结局的。”
江铎痛苦的五官蹙成一团:“兰春菊?幕后人,竟是兰春菊?”
明珠疑惑了一下:“这是梦,所以……你不知道真相吗?”
“梦?”
明珠点头的瞬间,倏然发现了眼前的江铎脖颈上,带着一道拇指大的疤痕,江铎脖子上分明没有这疤痕的,而且这疤也不像是一年间的新疤。
她颤着手指,抚在了那疤痕上,心中狐疑:“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疤?”
江铎凝向明珠:“你……不记得了?这是两年前放烟花,不小心烫伤的。”
两年前?
明珠……正在昏睡中。
她脑子里有什么念头轰然炸开,望向明明已经疲惫到几乎睁不开眼,却仍在努力的看着她,仿佛生怕错过每一分每秒的江铎,心像是被扎入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生疼。
江铎声音憔悴的仿佛要碎掉了:“即便在梦里,能再见你一面,我也……死而无憾了。珠珠,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那一年夏天,我能够被徐凯算计,送进那个地窖。
我真的,很爱很爱很爱你,我多么奢望能与你长相守,可却到底……做不到了,能够与这么好的你相遇、相知、相爱,大概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运气。珠珠,天好像……黑了,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我到底,要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了。”
“江铎……”开口的那一瞬,声音已经颤抖到沙哑,她用尽全力,紧紧的抱住了他:“别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你再撑一撑,再撑一撑好不好?”
明珠快来了,你一定要撑住,明珠真的快来的。
“珠珠,别怕,我哪怕是死了,也会化成阳光、化成风、化成雨,化成黑夜里,能照在你身上的星辰,无时无刻的,陪伴着你,守护着你。”
江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细微,眼睑明明在努力撑着,却也不可避免的,一点一点的合上。
他费力的抬手,想要最后再摸一摸明珠的脸,却终究用不上力气:“珠珠……”
明珠见状,哭的泣不成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脸颊上:“我在这里,江铎,我在这里。”
“好好的……你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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