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南墙外,越来越多的青年才俊聚集。
看过春闱试题范围的青年才俊们并未立马离去,如今礼部南墙外学子众多,刚好是广结好友之地。
赵无疆眼眸含笑,柔和扫过一众青年才俊,心中感慨。
“赵大人,其实你的年岁与这些学子相仿,不过早早入了朝局,并未有机会参与春闱展露才华”
吏部尚书林如海看着这些神采奕奕的学子们,亦是回想起当初自己初入仕途时候的艰难。
两次落榜,第三次才登榜,更是许了不少银钱托了不少关系,才进入尚书六部,随后一步步向上爬,爬到了如今吏部尚书的位子,权柄彪悍。
赵无疆笑了笑:
“我若通过科举入仕,怕是难哟。
儒家经义道家学术,我皆一窍不通”
林如海感受着周围学子们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不时向见礼者颔首,他只当赵无疆自谦罢了,于是摇头笑道:
“赵大人,朝闻道夕死可矣这等耳熟能详的话,莫非你也没听过不成?”
“这倒是听过”赵无疆剑眉微扬,打趣道:
“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把你打死
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林如海一愣,随后看到赵无疆的神色,知道他在开玩笑打趣自己,并未有丝毫芥蒂,而是开怀笑了起来。
他与赵无疆本有仇隙,赵无疆曾在朝局之上顶撞甚至略有羞辱过他,但他为官多年,深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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