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云兮说的很轻松，仿佛不是她的事。“梁王长相还行，觊觎我的人除了他还有很多，别的长得有些不好看，甚至碍眼。梁王是比较好的选择了”，云兮笑着对小夭说，又喝了一杯。“那晚，走了个过程，我弹了一曲，最重要的是露个面，之后起价，最后当然是梁王与我共度良宵。”“那天，我先去沐浴更衣，梁王在房里等我，等我独自一人进去，发现他有一瞬间比我还紧张。看见我来了，就说道：‘云兮姑娘，真的很美。’那时我笑了，我知道我笑的时候很动人，所以我几乎不笑；正如我知道我的眼睛很好看，所以我避免与人对视。这种在外美的东西看的多了，也就不怎么动人了。
我看着他，感受到他炽热的眼神，我就明白‘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已然期待了许久没有，也花费了不少，断没有采取为可能都不能赢取我好感的行为。况且他与我身份悬殊，不值得。小夭没有问我是否愿意，也没有问我是否紧张，我对他来说只是玩物。他褪去我的衣衫，就开始了。我感觉到疼，但他没问我是否疼，我想即使不是我，他不曾问过。问不问不会解决我的身体疼痛，但心里的可以，他没有却没有那么做。所以我心里也没有多一份感动，也没有后续。
完事后，他就走了，来已经不好，彻夜不归更不好。我躺在床上，不知该做什么，这时阿夏进来了，她抱着我，哭着对我说，她没保护好我。我看见她的手有被捆绑的痕迹，我就明白是阿嬷，绑了她，否则我的傻阿夏才不管什么梁王，会闯进来打他，要带我走，可，她带不走我，她也不知道我为她留，为她才有今晚。我努力地对她笑，说：‘阿夏，笑一下吧，都过去了，别难过，你还要保护我，’阿夏最听我的话，她努力地笑，可笑的很难看，还是止不住地哭。她说，她会好好照顾我，她一点也不在乎刚刚的事。我其实都不在乎，她又在不在乎对我不重要。但我还是谢谢阿夏说了，我很开心。我告诉阿夏，我想沐浴，阿夏跌跌撞撞地去准备。我洗干净了，可阿夏连泪痕都没擦丢，我帮她擦，可她又哭了。结果是我安慰她，我们一起躺着，我闭上眼，等阿夏睡着后，哭了，我其实不在乎。”小夭看着云兮，此时的云兮看着她，笑了，好像在告诉小夭，我没事了。小夭不知道她会不会为别人做到那种程度，她知道的是她不会让自己受伤，而那人也没有出现过。小夭抱了抱云兮，云兮也抱了她。之后云兮继续说：“后来，阿夏一直片刻不离我，我也只是卖艺，后来名声大了，我也攒够了钱，就准备带阿夏走，可却发生了变故，我本是想给阿夏惊喜，就留下她，要她等我，先去找一合适的地方，我谁都没告诉，我好像花了很久，花了半个月吗？期待着可以开心回来，找我的阿夏，告诉她我们可以走了。”小夭看着云兮，云兮有一瞬间的伤感，小夭大概猜到了，也露出伤感的神情，还拍了拍云兮后背。云兮看出小夭想法，笑出了声，说道：“阿夏没死。”小夭的想法被看透了，一时有些尴尬。只能说：“那发生了什么？”“阿夏，走了，找了一个人嫁了。那人对她很好，我走得的那半个月，其实没干什么，我就是给阿夏时间，让她想明白。她也想明白了。”小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云兮又说：“这样的结局该有多好。你猜的没错，阿夏死了。”小夭感受到云兮的不是刚刚转瞬即逝的伤感，一股悲戚，自骨髓深处，仿佛希望完全破灭之人。“其实，我保护不了她，有阿夏碍着，阿嬷很是不悦，可她不能动阿夏性命，但想要给她点颜色，于是阿嬷给我下药，我睡的很沉，她也卖了阿夏的初夜，还告诉她，那夜我是为她，她保护不了我。等我醒来，阿嬷告诉我，阿夏找到一人，替她赎了身，走了。可我脸上有泪痕，所以我不信她，但也没有人告诉我真相，他们绝口不提阿夏，仿佛她从未存在，可我记得我的阿夏笑起来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