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最难计算的东西

七天，有时太长，有时太短，有时太快，有时太慢。

这一个星期对于沈小欣来讲，就是这种感觉：巴不得人生里没有过这七天，可又害怕七天一过，世界末日就到了。

贾如意每天早出晚归，也不说她在忙些什么，沈小欣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多问，每天在家胡乱地翻翻旧书，尽量把晚饭做得可口一些。

可贾如意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话也一天比一天少，吃饭的时候紧皱着眉头，像在处心积虑地谋划一件大事。

不觉这天已经到了星期二。吃过晚饭，沈小欣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就再也忍不住了，她走到阳台上，看到贾如意正倚着栏杆，蹙着眉正眺望着满城的灯火。

“如意”沈小欣轻轻唤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能做些什么？”

贾如意没有开口，往日不可一世的脸上满是无奈，在城市璀璨的灯火中，沈小欣看到她眼里垂死挣扎的痛苦。

半晌，贾如意苦笑道：“小欣，我对不起你，《十里洋场》可能要泡汤了。”

“十里洋场？”沈小欣低低地一声惊呼，“怎么可能？不是已经送去剪辑做后期了么？”

沈小欣心里一直担心的是《琴缘丹心》，现在听到《十里洋场》也要收到牵连，不由大吃一惊。

贾如意苦笑了一下，转过头来幽幽问道：“你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最难算？”

在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人类可以上九天揽月，可以下五洋捉鳖，可以精确地测量出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可以将细胞核从细胞中分离。

有什么不能计算的？难道是太空中的黑洞，或者是四维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