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荣昌跪在地上,脑子浑浑噩噩,整日混沌。
他们文家掏空积蓄帮他在官场打点铺路,本有一片不错的前途,却因为得罪了太子,他被张先生赶出了张府,导致他那些日子心灰意冷。
在进考场之前,突然高烧生病。
可他还是踏入考场,跟着一群学子窝在狭小的空间里答题写卷子。
他强撑了三日,最终晕倒在了考场内,考试还未结束他就被抬出来了,因此无缘此次科考。
而文家再也没钱给他找老师,供他继续读书。
母亲因为妹妹的死,整日以泪洗面,和他的父亲争吵,骂他的母亲太过贪心,妄图攀附谢家这颗大树,却丢了萧家那块金砖。
他若是能娶到萧桑晚,不管太子愿不愿意出手拉萧家一把,起码……萧家的家底足够撑起文家的门楣了。
但是一切都晚了。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文荣昌失魂落魄的说。
文霄公主看他这模样,有些生气,命人打来一桶冷水,浇在了文荣昌的身上,帮文荣昌醒酒。
文荣昌在被一桶冷水泼头后,狠狠的打了几个冷颤,再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不在酒馆了,而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里。
他看着半倚在贵妃榻上文霄公主,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认得公主。
是在文坛上,随张恩师献诗时,碰巧遇到梁王与文霄公主的。
“公,公主殿下。”文荣昌对文霄公主行礼。
文霄公主笑道:“酒醒了?”
“草民无礼了。”
“本公主刚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文霄公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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