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清脆的响声在莫莫耳畔响起。</p>
南煦歪斜着脸，手上力道没松。</p>
莫莫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气急了般瞪着他。</p>
垂在身侧的右手不停颤抖，手心一片殷红。</p>
几乎是同时，南煦左脸浮现一个红色的，娇小的掌印。</p>
南煦扯了扯嘴角，面上的肌肉随着动作火辣辣地疼。</p>
他轻笑出声，缓缓转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p>
“混！蛋！”莫莫咬着牙，眼眶红得像兔子似的，恶狠狠地望向南煦。</p>
南煦喉结轻滚，嘴角绷成一条直线。</p>
他抬手将唇瓣的血迹擦掉，眼眸深沉地盯着她红肿的唇瓣。</p>
和他一样，也带着诱人的鲜红的血迹。</p>
那不是一个人的，是他们两人血迹的混合。</p>
南煦掀起眼帘，如同锁定猎物般，漆黑的视线紧紧黏在莫莫那张充满怒气的小脸上。</p>
“混蛋又怎样？”他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毫不在意地开口，“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就算当一辈子混蛋畜生……”</p>
他拖长尾音，欣赏般地望着莫莫越来越愤怒的眉眼。</p>
弯下身子，唇瓣贴着她的侧脸，诱哄般开口，“我也……在所不辞……”</p>
啪！</p>
卧室内再次响起巴掌声。</p>
南煦这次被打得松开莫莫，脚下不稳地踉跄。</p>
莫莫浑身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疯子！真的疯子！”</p>
“呵。”南煦盯着棕色的地毯，长长的刘海将他半张脸遮住，阴郁的神情却无法隐藏半分。</p>
他抬手，指腹轻轻触碰左脸。</p>
那挨了两下巴掌的脸，已经疼到麻木。</p>
南煦睫羽微颤，视线转移到莫莫颤抖的右手上。</p>
“咳咳……”他骤然咳嗽出声，身形不稳地往后仰。</p>
滋啦……</p>
是莫莫带着凳子往后缩的声音。</p>
南煦眼前一晃，他连忙扶住身旁的桌子菜站稳。</p>
再次抬眸，望向距离拉远的莫莫，脸上浮起悲戚。</p>
随即很快笑了起来。</p>
“哈哈哈……”</p>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爽朗，像是遇见极大的喜事。</p>
笑到他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笑到他忍不住弯了腰。</p>
莫莫腾地站起身，警惕地盯着他，不断后退。</p>
叮铃……</p>
南煦一脚踩在拖在地上的锁链上，莫莫一时不查，往前倒去。</p>
她被迫停在原地。</p>
南煦看到她扑到在地，发丝将整张脸遮住，眼眸微颤。</p>
指尖动了动，却没去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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