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南煦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p>
他抬手想将门推开，却听到莫莫在门后用细微的声音反抗，“不要碰我。”</p>
和之前的声嘶力竭不同，也和平常的冷漠淡然不同。</p>
是极其虚弱状态下的请求。</p>
南煦呼吸一滞，按在门板上的手缓缓松开。</p>
莫莫靠坐在门后，面色苍白，双眸紧闭。</p>
她死死按着胃部，心底懊悔，早知道早上不吃那么多了。</p>
即使张医生给她开了药，她也怕南煦不相信。</p>
更怕南煦查到张医生是温新的人，惹得南煦猜忌。</p>
只有真的出现曾经生病时出现的症状，才会打消他的疑虑。</p>
所以，她今早特意吃了很多东西，吃到吃不下去，硬塞。</p>
果然，她吐了。</p>
撑吐了。</p>
吐完了，舒服多了。</p>
她靠在门后，眉心稍稍舒缓。</p>
王月拿着水和药站在门口，不明所以地盯着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的南煦。</p>
她伸手戳了戳南煦，南煦回过神，恍惚地望向王月手里的东西。</p>
他后退两步，让王月站在他原本的位置。</p>
王月疑惑地上前。</p>
南煦轻声哄着：“宝宝，王婶拿了水和止吐药，要吃吗？”</p>
门后一片寂静。</p>
就在南煦以为她晕倒时。</p>
小小的门缝缓缓打开，里面伸出一只小手。</p>
南煦示意王月将东西递过去。</p>
洗手间内出现药片碰撞的声音，还有喝水的声音。</p>
莫莫看着手心和以往病发时用的一模一样的药，眼睫微颤。</p>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已经痊愈这么久了，南煦还会在家里备着这种药。</p>
她翻过药瓶上的生产日期，是两个月前的。</p>
莫莫垂下眼眸，又往手里倒了六粒药片。</p>
站起身，侧过身子，将门缝挡住。</p>
打开水龙头，装作漱口的模样，将药片冲了下去。</p>
她用水拍在脸上，抬眸，望着镜子里看似虚弱的自己，满意地笑了。</p>
再次打开门。</p>
王月已经不在了，南煦站在离卫生间两米的位置。</p>
莫莫垂下眼眸，下巴还在滴水。</p>
她什么也没说，安静地贴着墙面，往床上走去。</p>
掀开被子，缩进去。</p>
南煦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蹲在床边，“宝宝还难受吗？”</p>
莫莫闷在被子里，没回话。</p>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南煦试探地开口，语气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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