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也很讲道理，转头瞥了眼身边的少年：“咱俩谁说了算？要不你当师傅？”</p>
“你说了算，你说了算。”</p>
顾白水没了脾气，蔫头巴脑的退了回去。</p>
看到顾白水吃了瘪，有人幸灾乐祸的龇起了干净的白牙。</p>
“你有病？”</p>
顾汐“关心”的问道。</p>
“嗯。”顾白水没有否认。</p>
顾汐又问：“什么病，传染吗？”</p>
顾白水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消化不良，你说呢？”</p>
“那应该不传染。”</p>
“……也说不定。”</p>
不知道为什么，顾白水心里多出了一些无聊的闲话，随手抛出了一根鱼钩。</p>
顾汐也没预料到，就好奇单纯的上钩了：“消化不良怎么还会传染？我不信。”</p>
顾白水咧嘴笑了一下，很有道理的解释道：“是病，就有源头。”</p>
“我消化不良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如果那些东西从我的肚子里出来了，跑到了你的肚子里，不就传染给你了吗？”</p>
不管是从哪个地方出来……怎么说的都这么恶心的？</p>
顾汐蹙了蹙眉，也没生气，反而奇怪的多看了顾白水几眼。</p>
他之前都木着个脸，有这么能说会道吗？</p>
不太懂，好像他碰到自己师傅之后，发生了一些变化。</p>
道人带着身后那两个年轻人，来到了雪林的尽头，悬崖的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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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没有下去，一抬手，稀稀落落的木头飞来聚成堆，然后火堆无风自燃了起来。</p>
道人站在悬崖旁，对顾白水招了招手。</p>
顾汐坐在火堆旁，没有跟过去。</p>
“吃了多少？”</p>
道人不废话，指着悬崖下对他问了一句。</p>
顾白水说：“一只一口，吃了八次。”</p>
道人向下看了几眼：“剩九个，你吃了八个？”</p>
“有一只看不见的，我开始没找着。”</p>
“那还能吃吗？”</p>
“吃呗，”顾白水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开弓没有回头箭，再吃两只凑个整数也不错。”</p>
道人也笑了笑：“你胃口倒是不小。”</p>
“师傅，我也有个事儿想问您。”</p>
顾白水望着悬崖下的山洞，瞳孔深处掠过一抹深沉的晦涩。</p>
“黄粱世界，是您用来饲养灾厄的地方吗？”</p>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除了长生大帝之外再无人知晓的秘密。</p>
如果顾白水没有这次经历的话，这个秘密可能会被埋葬在历史的长河里，永远没人知道。</p>
但他有机会问出口，道人也慢吞吞的点了下头。</p>
“是。”</p>
顾白水微微沉默，又问：“神农轩辕，他俩的灾厄就在下面？”</p>
“嗯。”</p>
“师傅，您在很久以前，是不是也吃过灾厄？”</p>
这一次，道人转过了头，和自己这个小徒弟对视了一眼。</p>
老人没什么表情，只是说：“味道都不怎么样。”</p>
都不怎么样啊。</p>
顾白水听出了这句话里的含义，师傅吃过的灾厄不止一只。</p>
所以，他就有一个模糊的想法，需要在师傅身上确定一下了。</p>
“师傅，你见过佛吗？”</p>
树枝落雪，道人点了点头。</p>
“那它……”</p>
“也不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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