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得到！”</p>
少年点点头，回答了楚月脑海里的想法。</p>
楚月：“……”她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p>
这少年，尤其的古怪。</p>
最早是在诸侯国，后来浮屠山，如今竟来到了帝军司。</p>
他像居无定所的游人。</p>
身上带着颠沛的苦，也有不含杂质的纯粹，是战场最自由的风。</p>
“魔臣，他应该与你有本命契约，你便是他的命定之人，故而能听到我们的谈话，也能听到你的心声。”魔灵说道。</p>
少年任用此话，小鸡啄米般点头。</p>
魔灵疑惑了：“但你的身上，并无本命契约的痕迹。”</p>
少年似是在答疑解惑，绕到了楚月的身后，指腹轻点在了楚月背部的脊椎骨。</p>
那里，正是无生钉的位置。</p>
也就是说，她和少年的契约，在无生钉内？</p>
“你和我的本命契约，是否在很久以前就缔结了？”楚月连忙问道。</p>
少年摇摇头，然后说：“是我，在北洲，缔结的。”</p>
他鲜少与人交谈，上一次与人说话还是北洲屠龙宴和叶无邪，因此开口有些生涩。</p>
“你还能自己缔结？”楚月微惊：“那你为何要与我缔结契约，而且还选在这里呢？”</p>
无生钉，是上界修炼者排出的有害气息，也是下界的天劫。</p>
少年沉默着酝酿措辞，而后解释道：“我喜欢，它的味道。”</p>
楚月瞳眸紧缩，轻皱起了眉头。</p>
无生钉的味道是危害、毁灭、血腥和肮脏，正常武者避之不及，如同遇见瘟神，哪怕是兽族中人，也会害怕无生钉，又怎么可能去喜欢？</p>
少年干干净净澄澈如水的目光里，仿若装有无穷的秘密。</p>
“困困，下回再，双/修。”</p>
少年揉揉眼睛，穿过结界，原路折回了睡觉的地方。</p>
身影，逐渐地湮灭在了夜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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