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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黄华裕不解的看着我,我朝他神秘的笑了笑。 “黄护法,有件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阵法的名字是叫做五方风水聚火阵,但居士让你和你手下镇守的祭坛却只有……四个!” 黄华裕愣了一下,紧接着连连点头。 “陶使者所言不错,黄某也百思不解。我们组织的产业遍布中州各处,东西北三个方位都有现成的办公楼,只要把原有的建筑腾空,就可以改造成三个祭坛。而南郊的这栋办公楼却恰好在去年规划拆迁了,好在地皮还在我们自己手上,所以朱雀祭坛就要重新兴建。但算来算去……确实是只有四个祭坛。” 我点了点头,在四个祭坛的方位各写了几个数字。 “东方青龙祭坛一百人居左镇守阳木,二百人居右镇守阴木,西方神虎祭坛七百人居左镇守阳金,八百人居右镇守阴金,北方玄武祭坛九百人居左镇守阳水,一千人居右镇守阴水,在建的南方朱雀祭坛三百人居左,四百人居右。镇守祭坛的人数一共四千四百人,居士是这么跟你交代的吧?” 黄华裕的脑袋点的像捣蒜似的,连连称是。 “黄某手下一共就不到三千人,想要镇守四方祭坛人手不足。居士他老人家说,六月初六那天会调一部分竹字号的人手填充北方祭坛,我只需要镇守东南西三方祭坛就可以了。” 我冷笑了一声,问黄华裕。 “你掌握着组织的全部人员名单,你应该知道竹字号具体有多少人马吧?” “嗯,比青字号多了几百人,三千露头。” 我“嗯”了一声,在北方玄武祭坛旁边写了“1900”的字样,然后在中央位置画的那个圆圈里写了一行字。 500+600\\u003d1100。 黄华裕不是傻子,他一眼看见了这个数字,猛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五方,五方……原来这个五方风水聚火阵的阵眼是在……中央位置!这不就是……我青字号的总部办公楼吗?!”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丢下了红蓝铅笔。 “五为阳土,六为阴土,这一千一百个人才是整个儿阵法的阵眼镇物。你傻了吧唧的把所有弟兄都撤出了总部办公楼,换句话说,就是主动让出了中央戊土之位,把头功双手捧到了袁掌柜的手上。” 黄华裕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张草图,突然脑子就开窍了。 “居士把北方玄武祭坛也交给袁春怡来镇守,那就是为了防止我有所察觉……专门来克制朱雀祭坛的?!” “哎哟,黄护法果然不愧是风水大家,对五行阵法研究的透彻,就是这个意思。” 我趁机坐到了黄华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这个阵法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叫做水土五行大阵,你所掌控的五方风水聚火阵只不过是涵盖在大阵里的其中一环……嗨,说白了吧,你才是这个阵法的辅助棋子,作用就是催动南方火行之力衍生中央戊土。一旦你的声势过于强大,压制了土行阵眼,那北方玄武祭坛就会马上催动水行之力,置你于死地。” 黄华裕慢慢的放下了草图,浑身发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黄某自跟随居士以来,自问对居士忠心耿耿,从无过失,他为什么……为什么……” “黄护法,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其实这事儿啊,你还真不能把整个儿屎盆子都扣居士他老人家头上。” 我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要怪就怪袁春怡诡计多端,谗言连篇,居士他老人家就算是再圣明,也架不住有个奸贼佞臣在耳朵边上不停的说你坏话啊,你说是不是?这一句两句的居士他老人家肯定不会受她挑拨,但说多了呢,假的也就变成真的了。其实我现在为你担心的不是居士他老人家不信任你,而是……” 黄华裕一脸求知若渴的神色看着我,我的神情慢慢凝重了下来。 “袁春怡手握阵法的两个最重要的环节,她会不会趁这个机会……一举除掉你,甚至是让整个儿青字号都消失在组织之中,让青竹台变成她一个人的天下?” 黄华裕瞬间就脸色大变,他低着头半天没说话,眼睛却在死死的盯着草图上中央位置的那个圆圈。 “袁春怡!你乃歪撒……陶使……陶兄弟,黄某诚心向你请教,要想破除袁春怡的阴谋,是不是夺回水土两个祭坛的掌控权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随后又为难的叹了口气。 “难呐,现在居士他老人家已经不信任你了,这时候你主动提出非要镇守这两个重要的祭坛,反而会让他老人家认为你心存不轨,你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那歪应该怎弄造?” “……呃?什么?” 我愣了一下,黄华裕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是我家乡的闽东话,黄某刚才一心急,忘了陶兄弟听不懂了。我是请教陶兄弟,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心里暗喜,事态已经慢慢的进入了我的掌控,现在我也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太一令。” 我抬头看着黄华裕,一字一顿。 “现在解决了凌云顶的难题,你已经抢占了重新取得居士信任的先机。而想要完成祭祀大典,太一令是居士他老人家最大的一块心病。要是你能替他老人家找到太一令……那居士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你?” “对对,太一……唉。” 黄华裕顿时脸色狂喜,但紧接着就沮丧的低下了头。 “陶兄弟,实不相瞒,那若兰带着太一令进入九凶之地的消息,早就有人传给了居士他老人家了。但你们离开九凶之地以后,那若兰就闭门不出,组织上好几次想要跟他进行接触,却都被他拒绝了。就在半个月之前,黄某通过那家内部的一个秘密渠道探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那若兰早就把太一令卖给了一个来自吕宋的神秘富商,现在那个富商……唉,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卖……卖掉了?!”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吕宋富商?难道是……” 我脑子里一闪,赶紧停住了嘴。 黄华裕没注意到我那半截没说完的话,苦着脸点了点头,我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你在那若兰家有内线?是……谁?” 黄华裕迟疑了一下,露出了一脸为难的神色。 “陶兄弟,按说黄某的信息理应和你分享,但……这个内线事关重大,而且你又和那若兰有一层师兄弟关系,所以……嘿嘿,还请陶兄弟恕罪。” “嗯嗯,理解理解,是我冒失了。” 我嘴上敷衍着黄华裕,脑子里却猛然间闪过了…… 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