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廖华裳从空间兑换了药物，喂了谢翊喝下。</p>
沧云澜夫妇要留在东厢守着，时显也歇在西厢，廖华裳便回房歇息。</p>
瑁哥和瑞儿已经很久没有在正屋睡过。两个孩子兴奋得有些过了头，穿着里衣像两只小牛犊，在床上跳来跳去、打打闹闹。</p>
廖华裳洗漱完走出捎间，将两人拽了过来，每人轻轻打了屁股一下，“不要再跳了，明儿还要早起去学堂，看迟到了先生要打板子的。”</p>
瑁哥高兴地嘎嘎直笑，迅速钻进被窝，挤到廖华裳身边，“我要挨着姑姑睡。”</p>
瑞儿羡慕地看着瑁哥，不屑地撇撇嘴：幼稚！</p>
廖华裳将瑁哥塞回被窝，“瑁哥长大了，要自己睡。瑞儿也是。”</p>
一听瑞儿也不挨着姑姑，瑁哥这才罢休。</p>
廖华裳给两个孩子冲了牛乳粉，等他们喝完，又端了清水漱过口，才哄着两个孩子睡下。</p>
瑁哥很快就睡着了。</p>
已经睡着的瑞儿突然睁开眼睛，慢慢蛄蛹到廖华裳身边，小声唤道：“娘亲？”</p>
廖华裳闭着眼睛，伸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p>
瑞儿靠近廖华裳，轻声问道：“娘亲，小公爷是为了护送四殿下，才受得伤吗？”</p>
廖华裳呼吸微微一顿，嗯了声，“你知道了？”</p>
“娘亲见过四殿下，觉得此人如何？”</p>
什么意思？</p>
廖华裳睁开眼睛，借着外间昏暗的烛火，看着瑞儿闪闪发亮的眸子，“怎么这么问？”</p>
怎么这么问？</p>
因为他前世，就是四殿下身边的暗卫。</p>
他最后，也是死在四殿下手中。</p>
重生这些时日，他一直不明白，当初四殿下那句“你早该死了”，究竟是什么意思？</p>
他人小，芯子却不小。</p>
这些时日从周边之人的谈话里，也听出了一些东西。</p>
莫非，与他的身世有关？</p>
瑞儿小声问道：“娘亲曾问过瑞儿的以前？”</p>
廖华裳想了想，“你以前，认识四殿下？”</p>
“嗯。孩儿以前，是四殿下身边的暗卫。”</p>
廖华裳吃惊地看着瑞儿：她就知道，济善堂与皇家脱不了干系。</p>
所以当初方炜去询问这些孩子，才会被万铎警告。</p>
一个孩子，要四五岁以后才开始正式习武。瑞儿能到四殿下身边做暗卫，少说也得十年之后。</p>
可廖华裳记得，瑞儿说他前世死时才十五岁。</p>
她转念一想，问道：“你是因为保护他，才回来的？”</p>
暗卫就是死士。在主子遇到危险时，暗卫们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护卫主子的安全。</p>
瑞儿轻轻叹了口气，“是四殿下亲手杀了孩儿。”</p>
廖华裳大吃一惊，“为什么？你不是他身边的暗卫吗？”</p>
培养一个暗卫，最少也得十几年的时间。</p>
暗卫都是从一次次厮杀中筛选出来，然后再精心培养。每一个暗卫都是用无数人命和金钱打造出来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