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周山”出来，王强和秦斌连夜就回了宁波材料所，“灵龙”依然在仓库的水罐里泡着，不过已经收敛了蓝白色的光芒，沉在水里像是一块暗银灰色的石头。</p>
看了一眼沉在水底的“灵龙”，秦斌说：“老师，我们联系一下核工业所吧，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提纯没？”</p>
“嗯，走，你和我一块去。”</p>
王强先拨通了杨爱民的电话，“杨教授，我是王强，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中和工业的总工程师，我们这边有个问题想和他交流一下。”</p>
“你稍等一下，我等会让他们给你打过去。”杨爱民这时才刚刚起床，顾不上洗漱他就拨下了王志强的电话，“王部长你好，王强说他们有问题要和中核工业的总工程师交流一下，麻烦你安排一下，直接让他们给王强打过去。”</p>
“好的，我让人直接联系王强他们。”</p>
没等多久，王强就接到了中核工业的电话，“你好，我是中核工业总公司总工程师雷增光。”</p>
“雷总工你好，我是国防科大的王强，我这边有些问题想和您交流一下。”</p>
“王教授您说，王部长那边已经给我交代过了，保密条例我也清楚。”雷增光说，他本人正在福建福清华龙一号建设工地的现场，接到王志强的电话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给王强打了电话。</p>
“那我就直说了。”王强说：“就是有关‘肆能子’提纯的问题，我们目前只发现它只存在于特殊的海水样本中，我想问一下您能不能利用离心机进行提纯。”</p>
雷增光稍微思索了一下问：“王教授您能给我详细说一下这个‘肆能子’的物理特性吗？这样有助于我进行判断。”</p>
“好的，我给您大概介绍一下。”王强顿了顿说：“‘肆能子’是我们新发现的一种类原子结构物质，不稳定聚合，只以单独类原子结构存在，物理性能暂不清楚，只知道高速电子流会让你进行猛烈释能，单个释能是铀235的一万亿倍以上。”</p>
“不以聚合物质存在吗？”雷增光问。</p>
“是的，不以聚合物质存在。”</p>
“那恐怕不能用离心机来提纯了。”雷增光说：“目前的离心机技术达不到这种程度，你们要的恐怕是原子级的提纯吧？”</p>
“是的，原子级的提纯。”</p>
“做不到。”雷增光干脆利落地说：“我们的技术手段还做不到，p-2离心机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我们提纯核原料一般都是用气体压缩离心法，以提取铀-235为例，我们一般是先把铀矿石制成六氟化铀气体，然后将这些六氟化铀气体压缩后再通过一系列高速旋转的圆筒离心机进行提纯，因为同位素的质量不同，铀-238同位素重分子气体比铀-235轻分子气体更容易在圆筒的近壁处得到富集。</p>
在近轴处富集的气体被导出，并输送到另一台离心机进一步分离。随着气体穿过一系列离心机，其铀-235同位素分子被逐渐富集。</p>
也就是说我们目前只能做到宏观物质的提纯，像你说的这种我们还做不到，而且依据你说的‘肆能子’物理特性，电磁分离法和激光分离法是根本没法用的，所以我建议你们选用其他办法，比如渗透膜之类的。”</p>
“渗透膜？”王强疑惑了一下问。</p>
“没错，就是渗透膜。”雷增光说：“类似于利用电解质溶液渗透压不同来发电的原理差不多，不同的是你们设法让这个‘肆能子’或者其他杂质进行单向流通就行。”</p>
“我明白了，谢谢雷总工了。”王强说。</p>
“不客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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