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总工再见。”</p>
“再见。”</p>
王强挂掉电话看了秦斌一眼，叹了口气说：“中核工业没办法，得我们自己来了。”</p>
秦斌点了点头，神色也黯淡了下去，转而又抬起头斗志昂扬起来，“没事，自己来就自己来，我们不就是搞这些工作的嘛！”</p>
“就你能！”王强吐槽了一句，“不过刚才雷总工建议我们用渗透膜试试，我觉得也可行，我们要不试试？”</p>
“当然要试试。”秦斌嘿嘿笑，“总是要试的嘛。”</p>
“贫嘴！”王强说着在秦斌脑门上敲了一下，转而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怎么试？”</p>
秦斌想了想说：“老师你听过麦克斯韦妖吗？我觉得我们不能简单地利用渗透膜来解决这个问题，应该加以人工辅助和干涉。”</p>
“麦克斯韦妖？说来听听。”</p>
“麦克斯韦妖就是物理学中假想的妖，英国物理学家詹姆斯·麦克斯韦为了说明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可能性而设想的。”秦斌说：“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耗散结构，按照某种秩序和规则把作随机热运动的微粒分配到一定的相格里。”</p>
“继续说，说重点。”王强打断了秦斌的赘述。</p>
“好吧，那我直接说重点。”秦斌努了努嘴，“麦克斯韦妖就是一个绝热容器被分成相等的两格，中间是由‘妖’控制的一扇小‘门’，容器中的空气分子作无规则热运动时会向门上撞击，‘门’可以选择性地将速度较快的分子放入一格，而较慢的分子放入另一格，这样，其中的一格就会比另外一格温度高，可以利用此温差，驱动热机做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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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造一个这样的东西，来提纯‘肆能子’？”王强问。</p>
“没错，我们要造一个类似的这种东西，杂质过滤法。”秦斌说：“我们先把海水里的其他杂质处理掉，比如钠钾镁氯这些离子可以用常规电解质渗透膜过滤掉，留下水和‘肆能子’，然后用电解法把水电解为氢和氧处理掉，这时候就只剩下了重水和‘肆能子’，然后再利用类麦克斯韦妖装置把重水过滤掉，这样就只剩下‘肆能子’了。”</p>
王强想了一下说：“方法基本可行，不过要纠正一下说法，处理水分子的时候不能用电解法，用电解法的话可能会对‘肆能子’产生影响。</p>
其次，所有流程都必须在绝对密封下进行，在流程开始前还要保证装置内是真空情况，以免掺杂其他杂质。”</p>
“明白。”秦斌点点头说：“这样提纯后我们还能直接观测到‘肆能子’的物理结构，看它是否会在纯净状态下有其他状态。”</p>
王强也点了点头，“那就这样，我们准备一下装置，弄好后就立马开工。”</p>
“不是吧？又要连续奋战？”秦斌懵了一下说：“好歹先休息一下吧，我们三天三夜都没睡觉了。”</p>
“等你埋到土里的时候自然就能休息了。”王强恨铁不成钢地说：“赶紧的，收拾一下立马准备。”</p>
“好吧，我亲爱的老师。”秦斌无奈地说，胖脸扭成了苦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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