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看,这书上不说蛟龙行善之事,却无限放大了它的恶,这不是胡乱编排,俗人臆想蛟龙作乱害人吗?”</p>
杨岱一边说,一边用手圈了出来。</p>
“您再看这里……”</p>
随即,杨岱继续展示,将书上记载的一切,尽皆展现给了老者,让老者对于杨岱越发刮目相看。</p>
“好,好,先生不愧为学究天人,老朽佩服!”</p>
老者连声称赞,对于杨岱的印象极佳。</p>
“先生谬赞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p>
杨岱摆了摆手,淡淡说道。</p>
“呵呵……”</p>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却并未反驳杨岱,只重新放回到了松散的靠背石壁上,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眉头紧皱。</p>
杨岱见老者如此,也不急于催促,静立原地等候,耐心十足。</p>
半晌之后,老者终于睁开了双眼,望向了杨岱,开口说道:</p>
“先生可知此处石壁名字的由来?”</p>
杨岱放下了书,略微沉思,看向老者这才说道:</p>
“似乎是叫悔龙壁,不知老先生问这个干什么?”</p>
老者微微一笑,颇具深意地道:</p>
“大约一千八百年前,在此处有一水潭,名曰碧水潭,有蟠龙卧伏于内,受小国供奉,每逢夏季便会喷吐甘霖滋养土壤,保佑百姓安居乐业,风调雨顺。”</p>
杨岱心中一动,不经意间看向了这处山洞。</p>
“那一年这小国遭遇了大旱,颗粒无收,百姓饿死众多,饥渴交迫之际,小国之主跪在碧水潭旁,痛哭流涕,哀求蟠龙庇护,并用牲畜祭祀。”</p>
“谁知那一年正是芒种,蟠龙自觉修行已满,欲走水化龙。”</p>
“蛟龙之属走水,动辄毁灭山川泽国,可蟠龙年事已高,又经常吃小国的供奉,还是一个老修行,数千载只等这一天……”</p>
“那年芒种之前,蟠龙消化不良,只好在小国境内起水患,大雨滂沱,蟠龙御泽潜水而行,准备一举而化龙!”</p>
老者说到此时,在这里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语速也慢了下来,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p>
“哎……蟠龙所过之处是生灵涂炭啊!罪过,罪过!”</p>
杨岱似乎是能与老者产生共鸣,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千年之前那小国突发大洪水,国家沦陷,无数百姓葬送于水中,而蟠龙在此肆虐的景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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