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比杨岱想象之中还要糟糕，只剩下半口气吊着。</p>
“三娘，三娘。”</p>
杨岱轻唤，希望对方能够听到。</p>
果然，白三娘微睁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了杨岱，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话。</p>
杨岱连忙将耳朵凑近，凝神倾听。</p>
白三娘艰难道：</p>
“救我，求杨先生救我……”</p>
声音很模糊，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p>
杨岱叹了口气，伸出右手，掌心放射出莹润如玉的光辉。</p>
白三娘似乎觉察到了异常，竭力抬起头颅，张嘴欲言。</p>
“别急！”</p>
杨岱低喝一声，掌心绽放璀璨光华，照亮了整片天地。</p>
一缕缕光芒钻入了白三娘的躯壳内，但是没用，白三娘依旧是濒临死亡的模样，气息更加衰败了。</p>
“三娘，我尽力了……”</p>
杨岱摇了摇头。</p>
白三娘目露不甘，她挣扎着抬起左手，指着巨巢，努力吐出几个字眼：</p>
“先生……我出不去了……帮……帮我……”</p>
她脸色惨淡如纸，半膏状的身躯如今正在飞速的同化成真正的膏体。</p>
这是生机耗尽的迹象。</p>
杨岱沉默半响，最终道：</p>
“三娘，你也变成了荒城的养料了吗？”</p>
“嗬……嗬……”</p>
白三娘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声，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p>
她松开了抓握杨岱的右臂，任由自己同化，与那巨巢相合。</p>
“所有的先天通灵髓都是被催生出来的！难怪会有这么多。”</p>
天玄惊异地揉揉眼睛道：</p>
“老天，这荒城在拼命地生猪仔吗？它到底要干什么？”</p>
“它生的可不仅仅是先天通灵髓，照月犀、古娲、雾洞里所有的灵物都是被这样孕育出来的，你说得没错，一旦这些生灵的灵智彻底成熟，罗刹水市便是它们的归宿。”</p>
“而那些没能成功蜕变的灵物，应该就是被出卖的货物了。”</p>
杨岱靠近白三娘的膏状体，仔细端详着，嗅出了一丝淡淡的腥味道：</p>
“罗刹水市接受生灵的血肉和魂魄，也是为了孕育灵物所需吧。”</p>
天玄呆呆地道：</p>
“荒城造化生灵，莫非是想自成天地？”</p>
杨岱也猜出了几分荒城的念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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