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岱低头，看着怀中颤巍巍的张杏虎，叹息一声。</p>
玄牝神色淡定地看着杨岱道：</p>
“了解归墟越多，击败它的希望就越大。”</p>
玄牝用龙虎山弟子探路当炮灰，虽是冷酷无情，却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p>
他的心胸气魄也令人心折，杨岱心中敬佩。</p>
张杏虎颤声道：</p>
“杨岱，不要再管我了，你快点走吧，求求你了。”</p>
杨岱摇了摇头：</p>
“不，我要留下来，哪怕是死，我也要救你出去。”</p>
张杏虎的神情愈加悲戚。</p>
玄牝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半响才道：</p>
“我们出不去了，不如杨先生你我合作一把，我们把这些人当成炮灰探探路，或许也能有一线生机。”</p>
“你休想！我只要还在你就休得伤我师兄师妹……”</p>
张杏虎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了下去。</p>
原来是杨岱敲晕了她，此时此地，他与玄牝合则两利，分则俱损。</p>
目光瞥过那些龙虎山弟子，杨岱不方便做，不忍心做的事，自然有玄牝这个魔头去做，去承担恶名。</p>
只是张杏虎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否则定然心神受创，甚至精神崩溃。</p>
固而敲晕她，也是为张杏虎好，避免她受到刺激。</p>
杨岱想了想说道：</p>
“玄牝，我们做个交易如何？”</p>
玄牝看着他道：</p>
“杨先生请讲。”</p>
“这些龙虎山弟子带着也是累赘，不如你处理掉一半，另一半留着，也算给龙虎山留了一点道统，不至于断绝传承，这样对你也有好处。”</p>
杨岱的提议合情合理，玄牝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合作才是最明智地选择。</p>
微微一愕，玄牝旋即双目精芒暴闪道：</p>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杨先生这是打算留下隐患吗。”</p>
“若你不同意这个建议，我与你今日得有一人血溅当场而亡！”</p>
杨岱神色决绝，毫无退缩，似乎认准了玄牝不敢杀他。</p>
玄牝沉吟片刻，随即答应道：</p>
“既然杨先生这么说了，我岂有拒绝的道理。”</p>
他一拂袖，一股劲风刮出，卷住其中一位龙虎山女弟子，径直飞向地下的山岩。</p>
此时地面像撕开的血肉，向外翻卷，裸露出腐烂般的青黄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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