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凸起一条条管状物，色泽紫黑，非石非铁，犹如藤蔓纵横交错，贯穿了整片地岩。</p>
那位女弟子陡然呼吸急促，一条条皱纹像蛇群爬上脸颊，肌肉急萎缩。</p>
直到变成薄薄的一层皮，紧紧裹住了凸出的骨骼，看上去十分恐怖，像是被剥了皮的僵尸，活脱脱一具干尸。</p>
随即，她惨叫了一声，躯体迅速干瘪下去，玄牝按向她的背心，将先天一炁源不断地输入对方体内，一面观察她的变化。</p>
女弟子生不如死，痛苦嘶嚎，身躯一会膨胀如同巨人观，一会萎缩得只剩下一具骷髅架子。</p>
“说，你有什么感觉？”</p>
玄牝无情的逼问道。</p>
女弟子此时的眼球已经从眼眶里脱落了，但是她还活着，既年轻又苍老的肌肤上布满了裂痕。</p>
“呜呜呜呜呜……”</p>
女弟子口吐白沫，喉咙里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怪音。</p>
她浑身抽搐，那个勉强能称之为手的爪子不断的在眼眶里刨来刨去，仿佛还想重新长出一双眼睛来。</p>
“快说。”</p>
玄牝冰寒的声音让人胆寒。</p>
“我看到它了，它们……它……它……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p>
女弟子此时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发出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吼声，她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嘴巴里空荡荡的，连牙齿都消失了。</p>
她的五官都被拉扯的变形，显得异常狰狞，整个人像是一摊肉泥，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p>
“咔嚓——”</p>
她的骨节脆响，一寸一寸的撑开，肌肉隆起，皮肉撕裂，鲜红黏稠的液体汩汩流淌。</p>
女弟子的模样实在太恐怖了，就好像有无数虫子在啃噬她的身体，吞吃她的骨髓，一滴滴血珠，从毛孔里渗透出来。</p>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体终于停止了蠕动，整个人干瘪如枯木，只剩下了一副森森的白骨。</p>
“我大致了解了。”</p>
玄牝忽然抬起头来，顿了顿说道：</p>
“整个归墟如同一个热气腾腾的毒缸，飘满咒术的毒气，而识海越强，对咒术的免疫也越高。所以你我暂时安然无恙。”</p>
“这一切可能只是它的杰作了，或者是它们张文君的日志里写的很清楚了。”</p>
杨岱听得云里雾里，却不妨碍他抓住这个关键词。</p>
“也就是说，在归墟里，与其说是幻觉，不如说是时间无限的可能性么？”</p>
“正确，但也有一丝不太准确。”</p>
玄牝微微一笑，没有多说。</p>
时间在三千大世界里有无数种不同的存在形式，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只有一个共同点。</p>
这句话可能会让很多人感到奇怪，甚至觉得莫名其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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