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把柄

“什么！？”云生被少年的话惊到。

“都说灵州是个妖怪能像人一样生活的地方，只要踏入那个城门，妖怪就能变得和人一样。可就算没了妖力，妖怪就是妖怪，他们骨子里的恶是不会变的，可大家都认为只要妖怪在城门内就是安全的，却不知道是引狼入室。这么多年以来，妖怪不知道在灵州里吃了多少人，凌虐了多少少女，但大家都装作看不见一般，失踪的人就当作离家出走，被凌虐的少女就丢到这样的小村庄里，任他们自生自灭。”少年轻描淡写地将灵州触目惊心，黑暗的一面揭开。

云生没想到这样看似和谐热闹的灵州底下却是这样的肮脏不堪，“如果是这样，作为萧家的人，为什么不将那些在镇里作恶的妖怪全都赶出去？”

“你以为萧家没试过吗？但这么多年来，妖怪早已不断壮大，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萧家也没有办法将那些妖怪一网打尽。”面对这云生的指责，少年仍旧淡淡地，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着萧家的艰难。

“就算是这样，这和那大黑狼有什么关系？”云生为灵州城中那些被残害的生灵叹息，可他有些不明白少年说这些话的意图何在。

“最近城里出现了一些妖怪，即使踏入城门，妖力也丝毫没有削减，他们将灵州城搅得天翻地覆。我抓到了其中一只妖怪，发现他们就是人和妖怪的孩子。正是因为身上有着人的血，所以城门上的结界对他们不起作用。顺藤摸瓜下去，我发现了这个村落，也发现了大黑狼虽然一直在灵州附近烧杀抢掠却独独放过了这个村落，还暗中接济。”少年解释道。

“难道你想是说大黑狼暗中养着这些孩子，然后让他们进灵州内作恶？”云生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和大黑狼的接触不多，但是光看它对韩奕的态度，快要死的时候还让他一个人逃，他不相信大黑狼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曾亲眼见到大黑狼在这几户人家中出没，那些孩子围着它笑得灿烂。”少年话音一转，“你说要是我有这些孩子在手，它还会躲着吗？”少年没有回答云生的问题，反而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疯狂。

“可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猜测，那些都只是些孩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也说了那些女人只是一些无辜少女。”云生觉得少年有些疯狂。

少年鄙夷地看着那些人：“这些孩子说到底也不是人，他们的出生就是一个错。他们的母亲即使活下来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遭世人的白眼和冷言。”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有些发抖。

云生似乎从少年话中听出了一丝悲凉，但一看到少年有些狂热的眼神，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现在不是为那些人担忧的时候，要是真如少年所说的，这些是大黑狼最在意的东西的话，那苏叶和韩奕好不容易带着大黑狼逃出去结果又会自投罗网的，还是要想办法尽快通知他们。

他瞧着少年正背对着他继续往村子走去，就悄悄地捏了个决，用了传音入密，对苏叶说道，快带着大黑狼走，不管怎样都不要往这边来。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小动作都落到了少年眼中。